話雖這麼說,離傾心中卻沒底,在她認知里的容思遠並不是個慈父。
但被離傾這麼一打斷,葉湛心中最後一點包袱也放下了,他緩緩吐了口氣,說道:「師尊,我們過去吧。」
推開木柵欄圍成的院門,那熟悉之感,愈發強烈,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珍藏在他最深的記憶中。
在屋檐下站定,葉湛屈起手指,輕輕扣動了門板。
等了許久,屋裏傳來了腳步聲。
他心提了起來,想着再見到容思遠要說什麼,他還認不認得自己……
說着不緊張的人,忽然就覺得背脊上冒出了細密的汗水,拳頭也不由自主地蜷緊,大拇指深深地按壓進了掌心之中。
腳步聲在門口停住,與他們隔着一張薄薄的門板。
葉湛聽到了門閂慢慢抽動的聲音,隨着咯吱一聲的響動,他原本應該沒了的心跳,這一刻,卻似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見葉湛如此,離傾也沒來由地站直了身體,又拍了拍衣擺,然後臉上的表情收斂,又變成了那個出塵脫俗的離傾仙君。
雖然她不是很喜歡容思遠這人,但是好歹她是葉湛的師尊,第一次與徒兒的親生父親相見,該有的禮數和威嚴應該還是要有的。
門打開,但是卻沒人。
「……」
離傾蹙眉,眼睛眨了眨,威嚴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痕。
…
「啊,葉塵,你就這麼收了這鬼?」
樊鬚眉也是驚異,以為這男鬼會和葉塵大戰幾百個回合,沒想到葉塵一個照面,把火符燃燒,這男鬼就怕了。
曹青秀也是很不爽的樣子,她有點想看到男鬼把葉塵打敗的樣子。
男鬼一臉問號,沒人啊?但為什麼有兩個女人的聲音?
「他們用了隱身符,憑着你的道行是看不到的。」葉塵叫兩女把隱身符拿走。
樊鬚眉,曹青秀拿走隱身符,露出本體。
男鬼看到曹青秀的時候啊的一聲:「是你,曹警官。」
「你認識我?」曹青秀問道。
「我,我認識你,你之前和你的同事找我。」男鬼尷尬的說道。
曹青秀狠狠瞪了男鬼一眼。
「葉塵,你要怎麼處理這鬼啊?」樊鬚眉道。
「當然是讓它回家。」葉塵拿出百鬼夜行圖,瞬間,一股衝天的陰氣籠罩男鬼,「進去吧,裏面是好玩的地方。」
強大的吸力,把男鬼吸進百鬼夜行圖中。
葉塵把圖卷合上。
…
馬奔山見狀,趁機說道:「不瞞鱷殺大人,此番我王派小人出使通幽海,實則是為了尋找強援,為我楚國報仇雪恨。若是此仇得報,我王上還有厚禮相贈!」
「報仇?本座現在沒興趣。」鱷殺眼瞼微動。
若是平時,說不定他就答應了,但是現在他可沒空。
馬奔山急忙說道:「大人不要著急拒絕。這事情對您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來之前,他已經打聽清楚:鱷殺已經突破煉嬰境了!
若是能將鱷殺說服,那憑他煉嬰境的實力,擊殺秦楓綽綽有餘!只要秦楓一死,那大梁勢必土崩瓦解。到時候楚國不僅能一雪前恥,還能將雲靈州收入囊中!
「我王上已經允諾,事成之後給鱷殺大人準備十萬靈石!」馬奔山露出討好的笑容。
十萬靈石?
鱷殺挑了挑眉頭,問道:「殺誰?」
「雲靈州小梁王!」馬奔山咬牙道。
這話一出,秦楓笑了。
連帶著他身邊的鐵如意都露出了古怪之色:沒想到這楚國好死不死地找打了秦楓的手下敗將身上,還允諾了十萬靈石!
鱷殺還不清楚其中緣由,問道:「此人是什麼實力?」
「三等諸侯國君主,最多金丹境巔峰!」馬奔山如數家珍地說道。
…
項北飛:「……」
你個憨憨,說人話行不?
項北飛一直搞不明白遺貌鬼須為何寄生人的時候,有些會完整地說人話,但有些卻還是只會重複一個人死前的話,不知道這些遺貌鬼須是不是因為身體不匹配還是智力不夠,所以無法得到寄生主的語言能力。
最重要的是,項北飛根本聽不懂這些人的話!
嚴格來說,這傢伙說得也是人話,但由於無法說完整,就用人的音調錶示遺貌鬼須自己的語言,這就像是小尤蒙天天「尤尤」「尤蒙」兩個字的發音,如果不把握他們的調,項北飛就理解不來。
眼前這個「不想死」也把項北飛當作了同伴,明顯是打算和項北飛說什麼,這讓項北飛非常頭大。
項北飛正琢磨要怎麼回應這個「不想死」,然而就在這時,對面忽然傳來了一個慘叫聲:「啊……」
這和「啊」把所有遺貌鬼須的注意力都給吸引了過去,他還想這個「啊」是不是另一個遺貌鬼須的發音方式,可是這個時候,他忽然瞥見了地板下面有許多紫色的光芒閃過去,匯聚到那個「啊」腳下。
緊接着腳下石板忽然裂開了,那個「啊」直接消失在了黑暗裏!
「勒頭!」
肋插刀臉色一變,連忙朝着勒頭髮出聲音的地方跑過去,科四當他們趕到勒頭所站的位置時,勒頭已經不見了。
「怎麼回事?勒頭怎麼會消失的?」腦窟窿沉聲道。
「不知道,我一直都沒看見他站在哪裏。」藍臉女說道,大家剛才都散開找所謂的傀儡子,誰也沒有心思管誰。
這群遺貌鬼須都看不見黑暗裏的那些紫色眼睛,根本不明白危險就在身邊。
…
不是假的!
就是到目前為止,趙信並沒有看出這枚玉玦有任何特殊之處。
「這玉玦值錢么?」
「啊?」徐夢瑤被趙信問的愣住,「我也不是特別清楚,應該也不會特別貴吧。」
儘管徐氏集團不做珠寶生意,可作為女性又有一定的經濟條件,她對珠寶也有涉獵,對珠寶、玉器的品相也有一定的了解。
這枚玉玦從品相上來看算不上上品。
值錢。
她認為應該不是特別值錢。
她會小心翼翼的佩戴,主要是由於這枚玉玦是她爸爸交給她的。
「值錢。」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做聲的李道義冒出來一句話。
「你說這個值錢?!」趙信將玉玦放在掌心,李道義認真的點頭,「沒錯,還得值大錢。」
「這玉玦的品相還蠻一般的。」徐夢瑤輕語。
「不不不,徐總,玉玦的價值不在於它的品相。」李道義搖手,趙信歪頭看了他半晌,「你對玉玦還有涉獵?」
…
鄢陽才不管接下來九劍門內部如何抉擇,也不管九劍門是否會跟鄭家莊去談判,她只管做好自己的事,然後就是等待結果。
她不打算讓華家在九劍門和玉門派的爭鬥中參與過深,她覺得這叫做以退為進。
她若是在那兩家爭鬥中表現太惹眼,那麼一定會促成那兩方結盟,一起來對付她這個外來者。
而她後退一步,則可以在那兩家的爭鬥有了結論時,才有機會從中得益。
現在,若九劍門能夠給她把鋪子拿回來自然好,如果不能,她也要有本事自己拿回來。
而洗玉峽谷就是關鍵。
鄢陽通過傳送陣,又找到了巨峰。
不出意外,巨峰拿出一部小冊子,交到鄢陽手中。
上面自然是棲霞閣與鄭家莊在洗玉峽谷所有經手的交易內容。
「這麼私密的內容,巨峰大哥,你是怎麼拿到的?」鄢陽驚喜地問道。
「因為華家當年倒了的時候,華家的夥計都四散了,有的加入了棲霞閣,也有的不得已加入了鄭家莊,你可別怪他們,他們也是為了能有一口飯吃。這些消息就是當年咱華家的弟兄帶出來的。」
原來如此。
「巨峰大哥,你可以去問問他們,是否還願意為華家做事。如果他們願意回來,我絕對歡迎,絕不會讓他們再餓肚子。」
「大小姐,我會去問他們的。他們知道你回來了,都興奮極了。這些東西,就是他們的心意。」巨峰的臉因為激動變得黑中透紅。
…
本就是開玩笑,不料顧朝突然跟著笑出聲:「好啊,那你得先親我一下。」
說罷,已經將下巴抵了過來,只要魏嵐輕輕抬頭便能親上他的唇。
變不出東西還白得一個吻,穩賺不賠的買賣。
「臭流氓!」魏嵐瞪他一眼,氣哼哼轉過頭。
她算是發現了,顧朝就是一個假正經!
白天還算個正經大小夥子,一到晚上就跟變了個人似得,不是要親要抱,就是霸道的直接將她壓在身下……
魏嵐臉驀地一紅,抬眼見顧朝眸光沉沉望著自己,她心一橫,紅著臉踮起腳尖飛快在他唇角擦過,隨後轉過身高高揚起腦袋,「還不快去給我打洗澡水!」
「遵命。」
。 「哈哈,你們家還有這麼好笑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還有沒有好笑的,也說出來給我聽聽,還有還有,你說你們家爹娘不認識字,那怎麼認識書生寫的書信,怎麼知道他缺錢了?」
這是遲小小最想知道的,之前還以為金家爹娘識字,如此整件事也沒什麼好奇心,而且金書生也從來沒說起過。
所以每當金書生寫信問家裏要錢,遲小小都懶得看書信,早知道這麼好玩真應該當時好好看看。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晚晚一邊說着一邊回憶當時的情況。
起初晚晚也不知道這件事,只是某一日忽然聽到院子裏爹娘吵得不可開交,一問之下才知道是因為大哥時常來信問家裏要錢所以爹娘就爭吵不斷然後問起那封信的時候爹娘把那封信拿給晚晚看,當晚晚低頭看信,上面……額……大驚!
…
完美的靈魂項鏈(紅色):魔法攻擊力300-324,智力+87,特效1,暴擊,特效2,魔法強化。裝備等級20級,耐久100-100.
暴擊:提高暴擊率百分之一。
魔法強化:提高魔法攻擊力百分之三。
這三件裝備真是強啊,可惜都是法系的,全部裝備上的話不比他的神器差了,甚至更強點。
等下送給風雲天下吧,收了人家的錢,怪不好意思的。
看了紅色裝備,那兩個橙裝,張山都有點看不上了,一把斧頭,一把守護戰士用的戰刀,屬性還不錯,不過對比紅色裝備來說就差遠了。
倒是那件紫色裝備居然是20級的披風,好東西啊,正是張山急需的。
剛才打爆BOSS給他升了三級,直接升到了十八級,二十級也很快就可以升到,剛好要用上了。
天蠶絲披風(紫色):生命值一萬六。
直接增加生命值一萬六,簡直可怕,穿上這件披風后誰能打死他?比坦克還肉。
紫色披風真是超級極品啊,現在不要說紫色披風,就是藍色的也就是他賣風鈴的那件,再也沒聽說誰打出藍色披風了,那些大佬還都是用綠色披風呢。
三本技能書中有一本是獵人職業的,鷹眼,張山早就眼紅很久了。
直接把技能學會,並把技能升滿十級,他現在技能點多,升完鷹眼還剩下兩個技能呢。
鷹眼(被動):十級,提升攻擊距離、視野、感知百分之二十。
…
啊?
啊?
啊?
我是不是聽錯了……老闆……怎麼……跟失憶了一樣。
「怎麼了?你這位……」老闆用手低指著琳兒,但是他的眼睛卻在琳兒和長羽楓之間徘徊。
「沒……沒事……」琳兒重重的拍了拍自己胸腹……
好像是收到了驚嚇,又開始慢慢的撫慰起自己來。
「沒事就好……」
老闆還是很疑惑的看着長羽楓,而不是琳兒。
「哦……我呢……是她的一個遠方表親……她不在這裏……」長羽楓重新說回話題。
「啊!」
啊!
啊!
啊!
…
神風學院眾人神情一肅,順著竇默看的方向望過去,只見身著血袍的血魔,身後跟著五六個玄光學院的學員。
不過,這些學員的狀態有些不好,每個人身上都有或輕或重的傷勢。
「竇默我們又一起並肩作戰了,真是懷念以前的日子啊。」
血魔走進前來,與竇默狠狠的抱在了一起,大笑著說道。
「是啊,我也是很懷念啊。」
竇默同樣狠狠地抱了一下血魔,兩個人不斷地寒暄著。
苗涼仔細地打量著面前的血魔,此時他的面容已經漏了出來,臉色異常的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
完全就是一個病態的人,而且雙眼血紅,指甲無比的鋒銳,就像是傳說中的殭屍一般。
血魔身上的血氣不斷地向外涌,竇默突然感覺自己有臣服的感覺。
血魔的血氣彷彿對他有天然的威壓一般,竇默一舉一動都要受到他的壓制,這讓竇默心中無比的驚駭,這情況以前從沒有出現過。
。 「嗯?」
林衛微微皺眉,眼皮動了一下,片刻之後,雙眼緩緩睜開,一雙略帶滄桑的瞳孔,漸漸恢復了清澈。
左手掌心朝上攤開,一枚傳訊珠,出現在他的手心,伴隨着無數飄落下來的灰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