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黑,就有白。
有光明,就有黑暗。
有正面,自然便會存在著負的一面。
有堅定站在林雲這邊的信仰者。
那麼,自然便也會存在著堅決不相信林雲的盲目污衊者。
當然。
對於這群人來說。
他們肯定不會認為,自己對於林雲的認知、判斷以及結論,乃是盲目的污衊。
在他們的世界里,林雲就是個欺名盜世之輩,就是一個大大的騙子,想火想紅想瘋了的小丑罷了。
在這個科學的世界裡面,怎麼可能會出現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所有的一切,都一定有著可以用科學去解釋的原理。
只不過,這個騙局,還沒有被揭穿而已。
就像是魔術師的魔術一般。
就算是再高明的魔術師,就算是再高明的魔術。
也終究還是假的。
就算是二十一世紀大夏最強大的魔術大師,擁有著神奇魔法師稱號的劉一謙。
也都只不過是使用了科學的方式,去欺騙大眾的眼睛而已。
雖然大家都說,這個傢伙是個魔法師。
但是呢。
魔術,終究只是魔術。
而不會變成魔法。
科學,才是這個時代,唯一的真理。
……
因此。
就這樣。
在堅定信仰者以及盲目污衊者雙方,那絲毫不退讓的交鋒之下。
整個網路世界里。
在有關林雲的這個爆炸熱點話題之中,開始變得混亂不堪。
而事情的走向。
原本還是堅定信仰者,佔據了上風。
局面,對於林雲來說,還算是有利的。
畢竟,那一個個簡直不科學的視頻,以及一個個大佬的言辭,都還留在網路上呢。
但是。
在一些別有用心的黑暗推手下場之後。
局勢,亦是開始於默然之中。
拐向了一個微妙的未知方向。
一方深不可見底的邪惡深淵,正在慢慢地蠶食著,那網路之上,隸屬於林雲的陣地。
…… 「你怎麼知道我沒去過?」秋越淡淡的說道。
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秋綰並不覺得吃驚。
秋越沒有去才會讓她感到奇怪。
「而且我去了不止一次,」秋越抬起頭望着車廂的頂部,似乎陷入了過往的回憶,「我在南陵衛待過很長一段時間,可皇陵的墓道口非常難以開啟,除非你有鑰匙。」
秋綰愣了一下,心想對啊,當初為什麼沒有想過用鑰匙打開墓道門。早知道這樣就不大費周章,浪費大把時間去調製火藥配比研究炸藥的爆炸性能。
「為了盜取鑰匙,我多次潛入皇宮,搜索各處庫房。可一無所獲,反而引起了御馬監的注意。」
「御馬監?雷振?」秋綰脫口道。
「沒錯,就是雷振,」秋越點點頭,「不過他一開始並非御馬監總管太監,而是一個外派的監軍。那時他被派到永寧,主要也是為了查我的下落。雷振為了找我,不惜派出多名暗探,甚至還有人潛入了玄武門之中。」
「這麼說來,雷振並沒有撒謊,我父親以及陸摯的父親都是雷振派來抓你的。」
「呵呵,」秋越笑道,「提到你父親,我的確沒有想到他會是雷振的暗探,但我很早就知道他的光祿寺身份。還有陸述寬,我很清楚這一點,但我以為他們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我。」
「什麼?」秋綰吃了一驚。
秋越接着道:「我以為你父親秋敦隆是為了調查蓬萊世家,加上他與我同姓同宗,所以並沒有對他太過注意。相反我對陸述寬起了好奇心,畢竟光祿寺安排這樣一個人在山溝里待着,實在說不過去。總不可能是為了監視江左豪門吧?陸家本就是豪門,怎麼可能自己監視自己?」
秋綰記起陸摯手裏的那封信:「所以你去新安郡調查陸家?」
「雖然我對陸述寬有些好奇,但也不值得我去查他一個小小的番子,」秋越淡定的說着,「我是在南陵衛實在找不到線索才去的新安郡,後來才發現陸述寬的主要任務是監視陸安遠一家,這就讓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陸安遠一個破落的生意人,有什麼值得光祿寺這麼關注?」
「然後呢?」秋綰很興奮,感覺離某件真相越來越近。
可秋越還是搖頭:「然後?我什麼也沒查出來,但我發現秋敦隆一直在與陸述寬有書信來往。雖然看起來像是在做生意,但我還是花了幾年功夫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發現他們一直在查我。」
「查你?」秋綰有些失望,但還是很認真的聽。
「嗯,他們在查我的下落,」秋越有些惆悵的說着,「說起來,我跟你爹也算是認識,不過他一開始並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還和我做過幾次生意。」
「你們做生意?」秋綰覺得有些奇怪。
「當然了,你不會以為玄武門不做生意吧?」秋越呵呵一笑,「不做生意哪來的錢財養活這麼多門徒?」
「說的也是,那後來呢?」
「後來,」秋越皺了皺眉,思緒飄的很遠,「我記得是八年前,我派人找到你爹要和他做一筆生意,不知道怎麼就被他識破了身份,你爹竟然悄悄的跟着我派去的人一路追到中原來。」
「啊?」秋綰惴惴不安的看着對方,心裏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我派去的人發現被他跟蹤,就趕緊甩了他,然後回來跟我彙報,」秋越搖搖頭,「你別亂想,我並沒有對你爹下手,聽到你爹遇到海難的消息,我也很難過。」
「你難過?」秋綰皺了皺眉,「你為什麼要難過?」
秋越轉過頭,看着秋綰好一會才說:「你爹是我見過最誠實商人,從來不缺斤少兩,而且我和他見過幾次,私底下關係都還不錯。說實話,我曾想過要將他拉進玄武門裏來,但一直都沒這麼做。總之,你爹的死也許不是意外,但絕不是我做的。」
「我沒有說過你,你何必心虛,好像此地無銀三百兩。」秋綰冷冷的看着對方。
秋越搖搖頭,嘆息道:「信不信由你,我身在玄武門,卻並非什麼殺人魔王,你爹對我並沒有什麼危害,我更沒有道理去殺一個同宗的族人。」
「殺人並不需要足夠的理由,」秋綰眼神凌厲的看着他,「我說的對嗎?」
秋越對着秋綰的臉看了半天,不禁笑了起來:「我覺得我們倆之間,你才是那個被朝廷懸賞通緝的殺人魔王。」
秋綰凝視着對方好一會,才露出生硬的笑容,但說出的話卻依舊凌厲:「陸述寬是死在你手裏嗎?」
「我殺他做什麼?」秋越呵呵一笑,「我還指望他……算了,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反正這件事你肯定會去再查一次,到時候你就明白我沒有騙你。」
「雷振說他沒有騙我,陸摯也說沒騙我,現在你也這麼說,你們男人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理解,或許在你們眼中,欺騙的定義與我不同。」
秋綰嘆了口氣,端起茶几上的茶碗,一口喝乾。
「呵呵,」秋越笑道,「看來你對男人的理解比我想像的要深的多。」
「我可以將你這句話理解為讚揚嗎?」秋綰冷哼一聲。
「隨便你,」秋越哈哈大笑起來,「只要你喜歡,怎樣都行。」
「哼,」秋綰放下茶碗,視線偏轉到了窗外不斷後退的樹林,「那,你現在打算帶我去哪?」
秋越微笑着反過來問她:「你說呢?」
「也是個不幹脆的傢伙,」秋綰冷哼道,「我都落在你手裏了,你還吊我胃口。」
「謹慎一些總是好的,」秋越嘆道,「放心,作為秋家的長輩,我怎麼可能會害你呢?」
「不說算了,」秋綰搖搖頭,轉過臉不再看他。
秋越卻撥弄著茶碗,臉上的微笑漸漸凝固。
「其實,」他目不轉睛的看着碗口,聲音有些低沉,「我也有過猶豫,要不要把你帶走。但我怕你會被蓬萊的人抓回去,那樣的話,或許你一輩子都沒辦法知道真相。」
「謝謝你的好意!」秋綰露出一副鄙夷的神色。
秋越搖搖頭,忽然露出一副憂傷的表情:「你不知道,蓬萊的人並不可信,就算他們是你的親人,也會在你的背後捅你一刀。」
秋綰冷道:「是嗎?看來你對他們了解得很深,連我這半個蓬萊人都沒有你懂。」
「你早晚會知道的,」秋越長嘆一氣,「雖然你的母親生在慕家,可很多事他們都會瞞着你。」
「我知道,因為我姓秋嘛!」秋綰冷哼道,「這用不着你來說,反正我一個人野慣了,無所謂知道他們的事。」
「就像這次我們在京城鬧的厲害,然而這並非我所願,」秋越嘆道,「我們付出數千教眾的性命,卻只換來一些微薄的銀兩,最後真正得利者卻不是我們。」
秋綰皺眉道:「我也覺得奇怪,你們這種暴亂,無異於自殺,就算你拿了我的配方炸開了皇城城門,也不可能殺死皇帝,甚至連皇帝的衣擺都摸不到。」
「是啊,」秋越眼神里多了些落寞,「可憐那些孩子,很多還是加入不久的少年。」
「你就不該搞這勞什子玄武門,還吹噓自己做了多年生意,這種賠本生意也能做的?」秋綰頤指氣使的沖着秋越揮動手臂,「還是跟我去做生意吧,跟我學幾年,包你富甲天下,妻妾成群。」
秋越愣了好一會,不禁被逗笑起來:「哈哈哈,你還真是個有趣的人。」
「有趣?」秋綰努努嘴,「我覺得還好,至少我不想你們這些男人整天想着勾心鬥角,做生意不好嘛,掙了錢想幹嘛就幹嘛。」
「那你掙了錢想幹嘛?」秋越忍俊不禁的問。
「哎,那自然是……」秋綰扭了扭脖子,信心十足的說道,「組團到處探險,尋找這個世界每一個角落裏的秘密!」
。 門被踹開,她才看到眼前的情形,頓時更是怒火中燒!
只見周氏抱著段寶玉,母子二人虎視眈眈的瞪著團寶,彷彿是老巫婆要吃人似的。
而團寶站在他們面前,仰起頭正在與她據理力爭。
如此一對比……
愈發顯得團寶弱小可憐,段嬰寧心疼的無法呼吸!